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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诊心法要诀

望诊

望以目察,闻以耳占①,问以言审,切以指参。明斯诊道,识病根源,能合色脉②,可以万全。

注:

①耳占:占,根据观察,以辨吉凶为占。耳占,通过医生的耳来辨别病人声音的正常与病变,是古代的闻诊方法。

②能合色脉:色,指病人的神色形态;脉,指诊得的脉象。能合色脉,是说诊断疾病,必须从整体出发,审察内外,四诊合参,互相参照,才能作出正确的诊断。

本段总说望、闻、问、切四诊是诊断疾病的主要诊法。

五行五色①,青赤黄白,黑复生青,如环常德②。

注:

①五行五色:五行:木、火、土、金、水;五色:青、赤、黄、白、黑。

②德:福的意思。

本段是说运用五行学说,说明望诊中的色诊。

变色大要,生克顺逆。青赤兼化,赤黄合一,黄白淡黄,黑青深碧,白黑淡黑。白青浅碧,赤白化红,青黄变绿,黑赤成紫,黑黄黧立。

本段,前部分为五色相生之合化;后部分为五色相克之兼化。

天有五气①,食人入鼻②,藏于五脏,上华面颐③。肝青心赤,脾脏色黄,肺白肾黑,五脏之常。

注:

①五气:风、暑、湿、燥、寒。

②食人入鼻:食:sì,音饲。给人吃东西。食人入鼻,是说天地正常的五气,自鼻而入。

③颐:yí,音移。口角后腮之下的部位。本段是说五脏无病的人,应该具有正常的色泽。

脏色为主,时色为客,春青夏赤,秋白冬黑,长夏四季,色黄常则。客胜主善,主胜客恶。

本段是说主色(又叫脏色〉,即人的正常面色;客色(又叫时色),即由于气候不同,而出现的四时面色。诊断疾病,必先注意主客气正常与否,如果出现异常,而又不是其他如饮食、劳倦等引起的,就是病色。

色脉相合,青弦赤洪,黄缓白浮,黑沉乃平。已见其色,不得其脉,得克则死,得生则生。

本段是说望色与诊脉有相合相应和相反不相应的状况。

新病脉夺①、其色不夺。久病色夺②,其脉不夺。新病易已,色脉不夺。久病难治,色脉俱夺。

注:

①脉夺:脉象微小

②色夺:色无光泽。

本段是说诊脉与望色的密切关系。

色见皮外,气含皮中,内光外泽,气色相融。有色无气,不病命倾。有气无色,虽困不凶。

本段是说五色配五气的望色诊法。

缟①裹雄黄,脾状并臻②。缟裹红肺,缟裹朱心。缟裹黑赤,紫艳肾缘③。缟裹蓝赤,石青属肝。

注:

①缟:gǎo,音稿。古时的白色罗绢。

②臻:zhēn,音珍。到达的意思。

③缘:原因。

本段是以缟、雄黄、硃砂等以喻五脏反映在颜面上的色泽,应该是气色并至,是谓得神。

青如苍璧①,不欲如蓝。赤白裹朱,衃赭②死原。黑重漆炲③,白羽枯盐。雄黄罗裹,黄土修难。

注:

①苍璧:苍,青色;璧,美玉。

②衃赭:衃,pī,音丕。败恶凝集的血色,即赤黑色。

③炲:tái,音台。煤烟黑色。

本段是说从颜面反映的五色去辨别四时五脏、五部五官等疾病善恶的望诊方法。

舌赤卷短,心官病常。肺鼻白喘,胸满喘张。肝目眦①青,脾病唇黄。耳黑肾病,深浅分彰②。

注:

①眦:zì,音恣。指内、外眼角。

②彰:明的意思。

本段是以望得面部五官的色泽形态,诊断五脏病的虚实。

左颊部肝,右颊部肺,额心頦肾,鼻脾部位。部见本色,深浅病累,若见他色,按法推类。

本段是以五色的浅淡深浓配合面部五个部位,以诊断病邪的虚实。

天庭①面首,阙上②喉咽,阙中③印堂,候肺之原。山根④候心,年寿⑤侯肝,两傍候胆,脾胃鼻端。颊肾腰脐,颧下大肠,颧内小府⑥,面王子膀⑦。当颧候肩,颧外候臂,颧外之下,乃候手位。根傍乳膺⑧,绳⑨上候背,牙车⑩下股。膝胫足位。

注:

①天庭:阙上至前发际的部分。

②阙上:印堂之上部。

③阙中:即两眉之间的印堂。

④山根:两眼之间。

⑤年寿,即鼻樑部。

⑥小府:即小肠。

⑦面王子膀:从鼻尖下至颊,为面王。子:子处,即子宫;膀:胱。

⑧膺:yīng,音英。胸前两旁肌肉隆起处。

⑨绳:绳骨。从两颊外侧向上,相当额部的转角处。

⑩牙车,牙车骨,即牙床。

本段是根据面部的色泽进行望诊的方法。

庭阙鼻端,高起直平,颧颊蕃蔽①,大广丰隆,骨骼明显,寿享遐②龄,骨胳陷弱,易受邪攻。

注:

①蕃蔽:耳屏与面颊之间的部位。

②遐:xiá,音霞。长久的意思。

本段是根据人体面部五官的外观情况,推测身体强弱和健康与否。

黄赤风热,青白主寒,青黑为痛,甚则痹挛,恍白①脱血,微黑水寒,痿黄诸虚,颧赤劳缠。

注:

①恍白,即㿠白,形容面色枯白。

本段是说五色出现者在头面部,可反映出一定的疾病。

视色之锐①,所向部官。内走外易,外走内难。官部②色脉,五病交参。上逆下顺,左右反阽③。

注:

①锐:即锐处。为一片颜色的光形突出处。

②官部:面部五官部。

③阽:diàn,音店。危险的意思。

本段说明五色主病应根据其色部尖锐之处的指向,来推断疾病的起始、传变、生克和顺逆的方法。

沉浊晦暗,内久而重,浮泽明显,外新而轻。其病不甚①,半泽半明。云散易治,摶②聚难攻。

注:

①不甚:指疾病不严重。

②摶:tuán,音团。结聚的意思。

本段是按照面部五色浅深、明晦、聚散等不同情況来分辨疾病的新久、轻重、难治易治的方法。

黑庭①赤颧,出如拇指,病虽小愈,亦必卒死;唇面黑青,五官黑起,擦残汗粉②,白色皆死。

注:

①庭:指天庭。

②擦残汗粉:五官忽然出现黑中夹白,好像擦汗时将残粉揩去后的面色,黑白明显的样子。

本段是以面部出现异常色泽,来诊断病人将要出现险恶症候的方法。

善色不病,于义诚当①;恶色不病,必主凶殃。五官陷弱,庭阙不张②,蕃蔽卑小③,不病神强④。

注:

①于义诚当:按理当不病。

②不张:这里指不壮满丰硕。

③卑小:这里指槁弱瘦小。

④不病神强:见这种外表的人而没有病,那他一定是神气强壮的。

本段说明善色与恶色的诊断方法。

肝病善怒,面色当青,左有动气①,转筋胁疼。诸风掉眩②,疝病耳聋,目视䀮䀮③,如将捕惊。

注:

①左有动气:古人有“肝左脾右”的说法。而肝的实体居于右。“左有动气”是指肝的气化行于左,并非指肝的实体。动气,一种跳动的动态、气势,即气化现象。

②掉眩:掉,指动摇抽搐的症状:眩,指头晕眼黑的症状。

③䀮䀮:huáng,音黄。目视不明。

木段是说肝病配合五色以分辨虚实的诊断方法。

心赤善喜,舌红口干,脐上动气,心胸痛烦,健忘惊悸,怔忡不安、实狂昏冒,虚悲悽然。

本段是说心病配合五色以分辨虚实的诊断方法。

脾黄善忧,当脐动气,善思食少,倦怠乏力,腹满肠鸣,痛而下利①,实则身重,胀满便闭。

注:

利,通痢。这里指泄泻及下痢。

本段是说脾病配合五色以分辨虚实的诊断方法。

肺白善悲,脐右动气,洒淅寒热①,咳唾喷嚏,喘呼气促,肤痛胸痹,虚则气短,不能续息。

注:

①洒淅寒热:毛发悚然怕冷、身热的样子。

本段是说肺病配合五色以分辨虚实的诊断方法。

肾黑善恐,脐下动气,腹胀肿喘,溲便不利,腰背少腹,骨痛欠气,心悬如饥,足寒厥逆。

本段是说肾病配合五色以分辨虚实的诊断方法。

正病正色,为病多顺,病色交错,为病多逆,母乘子顺,子乘母逆,相克逆凶,相生顺吉。

本段是五色合五胜病根据五行生克来推断病情顺逆吉凶。

色生于脏,各命其部,神藏于心,外候在目,光晦神短①,了了②神足,单失③久病,双失即故④。

注:

①光晦神短:光,指目光;目光晦暗,神气短,是将要患病或病势严重的现象。

②了了:形容目光清莹、清爽分明。

③单失:指色与神,二者失其一。

④双失即故:既失色,又失神,即是险恶的死症。

本段是说以面色结合限神来预测疾病的善恶。

面目之色,各有相当,交互错见,皆主身亡,面黄有救,眦红疹疡,眦黄病愈,睛黄发黄。

本段是说以面色结合眼的颜色来诊断疾病。

闭目阴病,开目病阳,朦胧热盛,时瞑衄常①,阳绝戴眼②,阴脱目盲,气脱眶陷,睛定神亡。

注:

①时瞑衄常:瞑,闭目。病人时常闭目,一会儿又开目,这是要发生衄血的征兆。

②戴眼:指病人眼睛上视,不能转动。

本段是说根据眼的神情动静,以辨疾病的阴阳、生死。

以上各段,讲的都是望诊法。另外,还有一种舌诊,也是望诊的组成部分。兹介绍于后:

舌诊新法

苔有六色,白黄赤黑,绛紫传变,皆为病色。

正常舌象,舌体柔软,活动自如,舌质淡红,舌苔薄润。若白不薄润,或黄或赤,或黑或绛,逐渐传变、皆为病色。

白属湿聚,黄在胃经,赤伤津液,黑为寒侵,传黑重热,绛多血分,紫多热毒,死胎全黑。

光润曰泽,涩厚白腻,无苔曰虚,肿满曰胀,中边曰地,淤积曰浊。

黄浊可下,惟须有地。不厚而滑,清热透表。黄白相间,灰白不浊,或白不燥,不可苦泄。白厚干燥,胃燥气伤,滋肾药中,甘守津还。白薄外邪,只宜疏散,干薄肺伤,麦露芦根。白苔绛底,湿热遏伏,泄湿透热,黑透则润。

色绛传营,绛兼黄白,气分之邪,泄卫透营。纯绛鲜泽,胞络受病,犀角翘郁,陷用牛黄。绛中心干,黄连石膏,色绛粘腻,芳香逐恶。抵齿难伸,内风已炽。绛而光华,胃阴已竭,急用甘凉,濡润救药。绛燥刼营,凉血清火。绛白黄点,病已生疳。绛大红点,热正攻心。绛干而痿,肾阴涸亡,阿胶鸡子,天冬地黄。中心绛干,清胃清心。舌尖绛干,心火上尖。导赤泻火,金汁黄连。

紫暗散血,搏热琥珀,黄白边红,须用凉膈;紫肿冲心,半系酒毒,紫干难治,救宜从速。

初病舌干,神志不昏,养正透邪,免至内陷,神昏不治,此意宜识。

舌生芒刺,上焦热极,青布薄荷,拭之便去。旋生者险,用药勿滞。舌润闷极,脾热必盛,伤痕血枯,若搔以湿。

神清舌胀,郁热化风,脾湿胃热,大黄见功。

白腻吐涎,口甜滋味,湿热气象,脾湿瘅病,盈满上泛,芳香辛散。

无苔似煤,不渴肢寒,知挟阴病,慎不可攻;燥者甘寒,润甘扶中。舌黑而滑、水来克火,阴病当温,肾竭短缩,五味人参,舌黑而干,津枯火炽,泻南补北①。

淡红胃伤,当甘勿凉。

色如粉滑,四边紫绛,温疫初起,急急透解。见此舌者,病必见凶。

小儿温疹,一般温毒,舌起小点,绛地点白,记切托法,勿使闭邪。

伤寒初起,无苔而泽,温病苔先,慎之应知。

注:

①泻南补北:泻心火,补肾水。

闻诊

五色既审,五音当明。声为音本,音以声生,声之余韵,音遂以名。角征①宫商,并羽五声。

注:

①征,zhī,音只。角征宫商羽为五音,以上各段说的是五色诊断方法,是为望诊。从本段开始以下共七段说辨别声音的闻诊方法。本段是说根据五色、五音的诊断方法。

中空有窍,故肺主声。喉为声路,会厌①门户,舌为声机,唇齿搧动,宽隘锐钝,厚薄之故。

注:

①会厌,位于舌部及舌骨之后,形如一树叶,能张能收,呼吸发音时会厌开启,吞咽食物或呕吐时则会厌关闭,为发音之户。

本段是说声音由喉、会厌、舌、唇、齿等器官而发生的。

舌后中发,喉音正宫,极长下浊①,沉厚雄洪。开口张㗁,口音商成,次长下浊,铿锵②肃清。撮口唇音,极短高清,柔细透彻,尖利羽声。舌点齿音,次短高清,抑扬咏越,征声始通。角缩舌音,条畅正中,长遂高下,清浊和平。

注:

①极长下浊:形容宫音的赀音极长、极低下、极重浊。

@铿锵:kēng qiāng,音坑、枪。金属撞击的清脆声。

本段是说正常情况下所发的宫、商、羽、征、角五音。

喜心所感,忻①散之声。怒心所感,忿厉之声。哀心所感,悲嘶②之声。乐心所感,舒缓之声。敬心所感,正肃之声。爱心所感,温和之声。

注:

②忻:xīn,音欣。高兴的样子。

①嘶:sī,音斯。亩、声音发哑。

本段是说由于人的情绪变化,会使五音有所不同,这是正常现象。

五声之变,变则病生。肝呼而急,心笑而雄,脾歌以漫,肺哭促声,肾呻低微,色克则凶。

本段是说五脏有病,因而呼、笑、歌、哭、呻五种声音变化失常。

好言者热,懒言者寒。言壮为实,言轻为虚。言微难复,夺气可知。讝妄无伦①,神明已失。

注:

①讝妄无伦:谵言妄语,语无伦次,是为危候。

本段是以病人的语言状态,来辨别疾病的寒热虚实以及预后。

失音声重,内火外寒。疮痛已久,劳哑使然。哑风①不语,虽治命难。讴②歌失音,不治亦痊。

注:

①哑风:小儿抽风不语、大人中风不语,称为哑风。

②讴:加,音欧。讴歌就是唱歌。

本段是讲几种失音、不语症的辨诊。

问诊

声色既详,问亦当知。视其五入①,以知起止。心主五臭②,自入为焦,脾香肾腐,肺腥肝臊。脾主五味③,自入为甘,肝酸心苦,肺辛肾咸。肾主五液④,心汗肝泣,自入为唾,脾涎肺涕。

①五入:五味所入。即酸入肝,苦入心,甘入脾,辛入肺,咸入肾。

②五臭,即焦、臊、香、腥、腐。

③五味,即酸、苦、甘、辛、咸。

④五液:即汗、泣、涎、涕、唾。

以上各段讲的是闻诊。自本段开始以下共五段讲问诊。本段是说根据病人的五入及五液的排出情况,以作诊断的参考。

五病之常,昼安朝慧①,夕加夜甚,正邪进退。潮作②之时,精神为贵,不衰者实,困弱虚累。

注:

①慧:在这里作清爽解释。

②潮作:指病邪来潮发作的时候。

本段是说病人在一天一夜中疾病消长、精神盛衰的情况,以诊断正气的虚实。

昼剧而热,阳旺于阳;夜剧而寒,阴旺于阴;昼剧而寒,阴上乘阳;夜剧而热,阳下陷阴。昼夜寒厥,重阴无阳;昼夜烦热,重阳无阴。昼寒夜热,阴阳交错。饮食不入,死终难却。

本段是讲病人日夜寒热发作的情况,以诊断疾病属阴、属阳、属寒、属热和病势轻重。

食多气少,火化新痊①。食少气多,胃、肺两愆②。喜冷有热,喜热有寒,寒热虚实,多少之间③。

注:

①火化新痊:火化,指胃火,消谷善饥。新痊,指病后新愈而贪食。

②愆:过错。这里引伸为疾病。

③多少之间:辨别喜吃冷热饮食多少的不同。

本段是说病人饮食多少和喜热、喜冷等,以诊断疾病属气、属火、属寒、属热。

大便通闭,关乎虚实,无热阴结,无寒阳利。小便红白,主乎热寒,阴虚红浅①,湿热白泔②。

注:

①红浅:指小便颜色浅红或浅黄色。

②白泔:指小便混浊象米泔水一样。

本段是说病人大小便排泄情况,以诊断疾病的阴阳、寒热、虚实。

望以观色,问以测情,召医至榻,不盼不惊,或告之痛,并无苦容,色脉皆和,诈医欺蒙①。

注:

①诈医欺蒙:病人主诉病痛,但医生看其无痛苦表情,色脉均无异常,这是诈病欺骗医生。

本段是说医生逋过望诊、问诊等,以辨疾病的真假。

脉之呻吟,病者常情。摇头而言,护处①必疼。三言三止②,言蹇③为风,咽唾呵欠,皆非病征。

注:

①护处:指病人以手按覆。如手按腹部,是腹痛的表现。

②三言三止:病人想说不说,不说又想说,如此者三。

③蹇:jiǎn,音剪。迟纯的意思。这里引伸为言语蹇滞。

本段是说通过望诊、问诊等,以辨疾病的真假。

黑色无痛,女疸肾伤,非疸蓄血,衄下后黄。面微黄黑,纹绕口角,饥瘦之容,询①必噎膈。

注:

①询:问的意思,如询问。

本段是说望诊结合问诊的诊断。

白不脱血①,脉如乱丝,问因恐怖,气下神失。乍白乍赤②,脉浮气怯,羞愧神荡,有此气色。

注:

①白不脱血:面色白多为失血之貌。现面色白而无失血之证,这是受恐吓所致。

②乍白乍赤:指面色一阵白、一阵红,不是病态,乃羞愧的缘故,

本段是讲望色、切脉和问诊结合起来,以分析面色白的原因。

眉起五色,其病在皮。营变蠕动①,血脉可知。眦目筋病,唇口主肌,耳主骨病,焦枯垢泥。

注:

①营变蠕动:营变,指见到脉管起异常色泽,而且蠕蠕搏动。

本段是从观察两眉间的印堂、脉管、眼目、唇口、耳等色泽的变化,以诊断疾病。本段和以下二段,是古人诊病的“杂法”。

发上属火,鬚下属水,皮毛属金,眉横属木。属土之毫①,腋阴脐腹。发直如麻,毛焦死故。

注:

①毫:指下句腋毛、阴毛及脐部、腹部的毫毛。

本段是按毛发的部位和形状来诊断疾病所属脏腑。

阴络从经,而有常色,阳络无常,随时变色。寒多则凝,凝则黑青;热多则淖①,淖则黄红。

注:

①淖:nào,音闹。形容雨后路上的烂泥。这里指脉络沾濡的状态。

本段是讲有关阴阳脉络的诊断方法,

胃之大络,名曰虚里,动在乳下,有过不及。其动应衣①,宗气②外泄,促结积聚③,不至则死。

注:

①其动应衣:这里是说虚里搏动太大,甚则衣外可见。

②宗气:也称大气,积于胸中,也即维持生命的根本元气。

③促结积聚:虚里跳动三、四次停一下,或五、六次停一下,则为促结,是有积聚的病证。

本段是古代医生诊视胸腹部的方法。

脉尺①相应,尺寒虚泻,尺热病温,阴虚寒热,风病尺滑,痹病尺涩,尺大丰盛,尺小亏竭。

注:

①尺:从掌后高骨至尺泽穴之间的皮肤,称尺肤。

本段是讲诊察尺肤的方法。

肘候腰腹,手股足端。尺①外肩背,尺内膺前。掌中腹中,鱼②青胃寒。寒热所在,病生热寒。

注:

①尺:这里的尺,指小臂内侧。

②鱼:手拇指(或足拇趾)后方的掌(或跖)骨处有明显肌肉隆起,状如鱼腹的部位。

本段是讲诊察肘臂的方法。

诊脐上下,上胃下肠,腹皮寒热,肠胃相当。胃喜冷饮,肠喜热汤,热无灼灼①,寒无沧沧②。

注:

①灼灼:火热的意思,

②沧沧:寒冷的意思。

本段是讲按诊脐腹的方法。

胃热口糜,悬心善饥。肠热利①热,土黄如糜。胃寒清厥,腹胀而疼。肠寒尿白,飧泻②肠鸣。

注:

①利:这里指大便或痢便。

②飧泻:飧,sūn,音孙。泻下清稀,完谷不化叫飧泻。

本段是讲诊断胃肠寒热的方法。

木形之人,其色必苍。身直五小,五瘦五长,多才劳心,多忧劳事。软弱曲短,一有非良。

火形赤明,小面五锐。反露偏陋,神清主贵。重气轻财,少信多虑。好动心急,最忌不配。

土形之状,黄亮五圆。五实五厚,五短贵全。面圆头大,厚腹股肩。容人有信,行缓心安。

金形洁白,五正五方。五朝五润,偏削败亡。居处静悍,行廉性刚。为吏威肃,兼小无伤。

水形紫润,面肥不平。五肥五嫩,五秀五清。流动摇身,常不敬畏。内欺外恭,粗浊主废。

贵乎相得,最忌相胜。形胜色微,色胜形重。至胜时年,加感则病。年忌七九,犹宜慎恐。

形有强弱,肉有脆坚。强者难犯,弱者易干。肥食少痰,最怕如绵。痩食多火,著骨难全。

以上七段,系按阴阳五行学说,把禀赋不同的各种体形归纳为木、火、土、金、水五种类型的人,以及说明形与色的配合和形与肥瘦强弱的关系。但有些内容,尚需进一步探讨,只供参考。

形气已脱,脉调犹死;形气不足,脉调可医。形盛脉小,少气休治;形衰脉大,多气死期。

本段是讲形色与脉和疾病预后好坏的关系。

颈痛喘疾,目裹肿水,面肿风水,足肿石水。手肿至腕,足肿至踝,面肿至项,阳虚可嗟①。

注:

①嗟:juē,音撅。叹息,感叹。

本段是讲几种肿病的诊断。

头倾视深,背曲肩随,坐则腰痿,转摇迟回,行则偻俯,立则振掉①,形神将夺,筋骨虺颓②。

注:

①掉:diào,音吊。振摇的意思。

②虺颓:虺,huī,音会。古书上说的一种毒蛇。虺颓,衰败惫颓的现象,属于病情危重。

本段是讲观察形体外表的有关情状,可知病情预后不良。

切诊

脉为血府,百体贯通。寸口①动脉,大会朝宗②。

注:

①寸口:在两手桡骨动脉应手处,约长一寸,所以叫寸口,又称脉口或气口。

②大会朝宗:寸口属手太阴肺经的动脉,肺主气而朝百脉,所以称大会朝宗。

自本段以下讲的是切诊。本段是讲诊脉要诊寸口的道理。

诊人之脉,高骨①上取,因何名关②,界乎寸尺③。

注:

①高骨:手掌后面即手腕部有高骨隆起(桡骨茎突〉。

②关:在高骨的内侧凹陷中。

③界乎寸尺:关部界于寸、尺两部之中间。

寸口脉分寸、关、尺三部。本段是说切寸口脉的方法和关部的位置。

至鱼一寸①,至泽一尺②,因此命名,阳寸阴尺③。

注:

①至鱼一寸,鱼,这里指掌后鱼际处。自高骨至掌后鱼际一寸。

②至泽一尺:泽,指尺泽。至尺泽一尺。

⑧阳寸阴尺:寸部候身体上部属阳,尺部候身体下部属阴。

本段是说寸、尺命名的由来和阴阳的区分。

右寸肺胸,左寸心膻。右关脾胃,左肝膈胆。三部三焦,两尺两肾,左小膀胱,右大肠认。

本段是讲左右两手寸、关、尺所候脏腑,右手寸部候肺与胸中;左手寸部候心与膻中;右手关部候脾与胃,左手关部候肝、胆与膈;两手尺部均候肾,左手尺部候小肠、膀胱,右手尺部候大肠。两手寸、关、尺部候上、中、下三焦。

命门①属肾,生气之原,人无两尺,必死不痊。

注:

①命门:在两肾之间。

本段是讲两尺脉候肾,以及命门的重要性。

关脉一分,右食①左风②。右为气口,左为人迎③。

注:

①右食:右关脉候脾胃主食。

②左风:左关脉候肝胆主风。

③右为气口,左为人迎:根据《灵枢》各篇记载,人迎在颈部的动脉,属足阳明胃经;气口在手高骨侧的动脉,属手太阴肺经。因此“右为气口、左为人迎”的说法欠妥。

本段是讲寸口诊风症与食症,并辨气口、人迎的说法。

脉有七诊①,曰浮中沉,上竟下竟②左右推寻。

注:

①七诊:脉有七种诊法,即:浮、中、沉、上、下、左、右。

②上竟下竟:竟,从始至终。上竟指寸以上的部位,下竟指尺以下部位。详参后附订正《素问•脉要精微论》原文。

本段是说诊脉中的七诊。

男左大顺,女右大宜①,男尺恒②虚,女尺恒实。

注:

①男左大顺,女右大宜:指男子左脉大和女子右脉大均为正常。

②恒:经常的。

本段是说男女在脉象上的不同。

又有三部①,曰天地人。部各有三,九候②名焉。额颊耳前,寸口岐锐。下足三阴,肝肾脾胃。

注:

①三部:指人体三个切脉部位。上部是头面部称为天;中部是手寸口部,称为人;下部是足部,称为地。

②九候:在各三部中,各又分天、地、人而为九候。

本段是讲三部九候。

寸口大会,五十合经①。不满其动,无气必凶,更加疏数②,止还不能。短死岁内,期定难生。

注:

①五十合经:诊脉必须诊至五十次搏动以上,在五十动之内,脉动均勻而无间歇为正常人之脉。

②疏数,数,shuò,音朔。频的意思。疏数是脉在五十动之内,忽快忽慢不规律,是病危现象。

本段是讲古人诊脉必满五十动的常法。

五脏本脉①,各有所管。心浮大散,肺浮涩短、肝沉弦长,肾沉滑软。从容而和,脾中迟缓。

注:

①本脉:即是平脉,各脏的正常脉。

本段是说五脏各有不属于病脉的本脉。

四时平脉①,缓而和匀。春弦夏洪,秋毛②冬沉。

注:

①四时平脉:指春,夏、秋、冬四季的正常脉。

②毛:秋季的脉应指轻如毛。

本段是说四时都有不属于病脉的平脉。

太过实强,病生于外。不及虚微,病生于内。

本段是说四时五脏脉有太过和不及的病态。

饮食劳倦,诊在右关,有力为实,无力虚看。

本段是说由于各种因素致病所出现的脉象,以有力、无力辨别虚实。

凡诊病脉,平旦①为准,虚静宁神,调息细审。

注:

①平且:清晨之时。

本段是说诊脉应在适当时间,并注意平心静气。

一呼一吸,合为一息。脉来四至,平和之则。五至无疴,闰①以太息。三至为迟,迟则为冷。六至为数,数则热证。转迟转冷,转数转热。

注:

①闰:选里引伸为加的意思。

本段是说一息的正常脉至、和、迟、数脉的至数,以及主病的大体辨别。

迟数既明,浮沉须别。浮沉迟数,辨内外因。外因于天,内因于人。天有阴阳,风雨晦①明。人喜忧怒,思悲恐惊。

注:

①晦:huì音会。昏暗之意。

本段是讲浮脉候外因和沉脉候内因。

浮沉已辨,滑涩当明。涩为血滞,滑为气壅。

本段是讲滑、涩两脉的主病。

浮脉皮脉①,沉脉筋骨。肌肉候中,部位统属。

注:

①皮脉:轻下手指,脉浮在皮与脉之间。

本段是讲浮、中、沉三种脉候所统属的部位。

浮无力濡,沉无力弱,沉极力牢,浮极力革。

本段是讲浮、沉两脉有力无力,又可分为濡、弱、牢、革四种脉。

三部有力,其名曰实。三部无力,其名曰虚。

本段是讲虚、实两脉。

三部无力,按之且小,似有似无,微脉可考。

本段讲的是微脉。

三部无力,按之且大,涣漫①不收,散脉可察。

注:

①涣漫,浮散不聚,漫无根蒂。

本段讲的是散脉。

惟中无力,其名曰芤①。推筋着骨②,伏脉可求。

注,

①芤,kōu,音相。芤脉,指中间无两边有之脉,有“如按葱管”的感觉。

②推筋着骨:诊脉重按至骨。

本段讲的是芤脉、伏脉。

三至为迟,六至为数。四至为缓,七至疾脉。缓止曰结①,数止曰促®,凡此之诊,皆统至数。动而中止,不能自还,至数不乖③,代则难痊。

注:

①缓止曰结:在一息四至的缓脉中有时而一止称为结脉。

②数止曰促:在一息六至的数脉中有时而一止称为促脉。

③乖,quai,不和谐,不正常,至数不乖,谓至数不谐调。这里指脉动不整齐。

本段讲的是迟、数、缓、急、结、促、代七脉的至数。

形状如珠,滑溜不定。往来涩滞,涩脉可证。

弦细端直,且劲曰弦。紧比弦粗,劲左右弹。

来盛去衰,洪脉名显。大则宽阔,小则细减。

如豆乱动,不移约约①。长则迢迢②,短则缩缩。

注:

①不移约约:动脉是在一个位置不移的,

②迢:tiáo ,音条。长远之意。这里引伸为脉长之意。

本段讲的是滑、涩、弦、紧、洪、大、小、动、长,短十脉。

浮阳主表,风淫六气,有力表实,无力表虚。浮迟表冷,浮缓风湿。浮濡伤暑,浮散虚极。浮洪阳盛,浮大阳实。浮细气少,浮涩血虚。浮数风热,浮紧风寒。浮弦风饮,浮滑风痰。

本段是讲浮脉的兼脉和所主病证。

沉阴主里,七情气食。沉大里实,沉小里虚。沉迟里冷,沉缓里湿。沉紧冷痛,沉数热极。沉涩痹气,沉滑痰食。沉伏闭郁,沉弦饮疾。

本段是讲沆脉的兼脉和所主病证。

濡阳虚病,弱阴虚疾,微主诸虚,散为虚剧。革伤精血①,半产带崩②,牢疝(疒征)瘕,心腹寒疼。

注:

①革伤精血:革脉主男子亡血,伤精之病。

②半产带崩:革脉主女子半产、带下、血崩之病。

本段是讲濡、弱、微、散、革、牢六脉所主病证。

虚主诸虚,实主诸实,芤主失血,随见可知。

迟寒主脏,阴冷相干,有力寒痛,无力虚寒。

数热主腑,数细阴伤,有力实热,无力虚疮。

缓湿脾胃,坚大湿壅。促为阳郁①结为阴凝②。

注:

①促为阳郁:促为阳盛而郁之脉。

②结为阴凝:结为阴盛而凝之脉。

本段是讲虚、实、芤、迟、数和数脉兼细、缓、促、结八脉所主的病证。

代则气乏,跌打闷绝,夺气痛疮,女胎三月。

滑司痰病,关主食风。寸候吐逆①,尺便血脓②。

注:

①寸候吐逆:寸候上焦,寸脉滑主吐逆。

②尺便血脓:尺候下焦,尺脉滑主便下血脓。

本段是讲代、滑二脉所主的病证。

涩虚湿痹,尺精血伤,寸汗津竭,关膈液亡。

弦关主饮,木侮脾经①。寸弦头痛,尺弦腹疼。

注:

①木侮脾经:肝木克脾土。

本段是讲涩、弦二脉所主的病证。

紧主寒痛,洪是火伤,动主痛热,崩汗惊狂。

长则气治,短则气病,细则气衰,大则病进。

本段是讲紧、洪、动、长、短、细、大七脉所主的病证。

脉之主病,有宜不宜,阴阳顺逆,吉凶可推。

本段是讲各种病证都有一定的脉象,有相宜属顺,不相宜属逆之别。

中风之脉,却喜浮迟,坚大急疾①,其凶可知。

注:

①坚大急疾:中风脉见坚、大、急、疾,是脉证不合,预后不佳。

本段是讲中风脉象的顺逆。

伤寒热病,脉喜浮洪,沉微涩小,证反必凶,汗后脉静,身凉则安,汗后脉躁,热甚必难。阳证见阴①,命必危殆②,阴证见阳,虽困无害。

注:

①阳证见阴:阳证出现阴脉则病危。

②殆:dài音怠。危险。

本段是讲伤寒脉象的顺逆。

劳倦伤脾,脉当虚弱,自汗脉躁,死不可却。

本段是讲内伤劳倦脉象的顺逆。

疟脉自弦,弦迟多寒,弦数多热,代散则难。

本段是讲疟疾脉象的顺逆。

泄泻下利,沉小滑弱,实大浮数,发热则恶。

本段是讲泄泻脉象的顺逆。

呕吐反胃,浮滑者昌。沉数细涩,结肠者亡①

注:

①结肠者亡:呕吐脉见沉、数、细、涩,乃气血少津液枯而见结肠之证。

本段是讲呕吐脉象的顺逆。

霍乱之候,脉代勿讶,舌卷囊缩,厥伏可嗟。

本段是讲霍乱脉象的顺逆。

嗽脉多浮,浮濡易治,沉伏而紧,死期将至。

本段是讲嗽咳脉象的顺逆。

喘息抬肩,浮滑是顺,沉涩肢寒,切为逆证。

本段是讲喘症脉象的顺逆。

火热之证,洪数为宜,微弱无神,根本脱离。

本段是讲火症脉象的顺逆。

骨蒸发热,脉数而虚,热而涩小,必殒①其躯。

注:

①殒:yǔn音允。死亡。

本段是讲骨蒸脉象的顺逆。

劳极诸虚,浮软微弱,土败双弦,火炎细数。

本段是讲虚劳脉象的顺逆。

失血诸证,脉必见芤,缓小可喜,数大堪忧。

本段是讲失血诸证脉象的顺逆。

蓄血在中,牢大却宜,沉涩而微,速愈者稀。

本段是讲蓄血症脉象的顺逆。

三消①之脉,数大者生,细微短涩,应手堪惊。

注:

①三消:上,中、下三消,又称消渴病。

本段是讲三消症脉象的顺逆。

小便淋闭,鼻色必黄,实大可疗,涩小知亡。

本段是讲小便淋闭症脉象的顺逆。

癫乃重阴①,狂乃重阳②,浮洪吉象,沉急凶殃。

注:

①重阴:癫证以静为主故曰阴。

②重阳:狂证以动为主故曰阳。

本段是讲癫狂症脉象的顺逆。

痫宜浮缓,沉小急实,但弦无胃,必死不失。

本段是讲痫症脉象的顺逆。

心腹之痛,其类有九①,细迟速愈,浮大延久。

注:

①其类有九:古人将心(腹)痛分为虫痛、注痛、悸痛、食痛、饮痛、冷痛、热痛、风痛、去来痛(一说无风痛、去来痛,有气痛、血痛)九种。

本段是讲心腹痛脉象的顺逆。

疝属肝病,脉必弦急,牢急者生,弱急者死。

本段是讲疝症脉象的顺逆。

黄疸湿热,洪数便宜,不妨浮大,微涩难医。

本段是讲黄疸脉象的顺逆。

肿胀之脉,浮大洪实,细而沉微,岐黄①无术。

注:

①歧黄:歧,指歧伯,古代名医。黄,指黄帝,即轩辕黄帝。

本段是讲肿胀病脉象的顺逆。

五脏为积,六腑为聚,实强可生,沉细难愈。

本段是讲积聚症脉象的顺逆。

中恶①腹胀,紧细乃生,浮大为何?邪气已深。

注:

①中恶:中不正之气。

本段是讲中恶症脉象的顺逆。

鬼祟之脉①,左右不齐,乍大乍小、乍数乍迟。

注:

①鬼祟之脉,是指感受四时不正之邪气的脉象。

本段是讲感受四时不正的邪气所出现的脉象。

痈疽未溃,洪大脉宜,及其已溃,洪大最忌。

本段是讲痈疽脉象的顺逆。

肺痈已成,寸数而实。肺痿之证,数而无力。痈痿色白,脉宜短涩,数大相逢,气损血失。肠痈实热,滑数相宜,沉细无根,其死可期。

本段是讲肺痈、肺痿、肠痈脉象的顺逆。

妇人有子,阴搏阳别①,少阴动甚②,其胎已结。滑疾而散,胎必三月,按之不散,五月可别。左男右女,孕乳是主。女腹如箕③,男腹如釜④。

注:

①阴搏阳别:阴指尺脉,阳指寸脉,尺脉搏动应指,异于寸脉。

②少阴动甚:手少阴指心脉,左寸脉动,这是结胎的反应。

③女腹如箕:女胎腹形如簸箕成圆形。

④男腹如釜:釜,古时无脚的锅。男胎腹形如釜之上小而下大。

③④二说无考价值,只是一种古说。

本段是讲孕妇的脉象。

欲产离经,新产小缓,实弦牢大,其凶不免。

本段是讲妇女临产和产后的脉象。

经脉病脉,业已昭详,将绝之形,更当度量。

本段是说下面要讲死绝之脉。

心绝之脉,如操带钩,转豆①躁疾,一日可忧。

注:

①转豆,脉来象一连串豆子,颗颗累累的感觉。

本段是讲心绝脉。

肝绝之脉,循刀责责①,新张弓弦,死在八日。

注:

①循刀责责:如按在刀刃上,细硬毫无从容、生气。

本段是讲肝绝脉。

脾绝雀啄①,又同屋漏,复杯水流,四日无救。

注:

①啄:zhuó,音镯。鸟吃东西叫啄。雀啄,鸟雀啄食状。

本段是讲脾绝脉,

肺绝维何?如风吹毛,毛羽中肤①,三日而号。

注:

①毛羽中肤:形容鸟的羽毛碰到人的皮肤那样,轻浮无根。

本段是讲肺绝脉。

肾绝伊何?发如夺索①,辟辟弹石②,四日而作。

注:

①夺索,按脉好像摸在长而散乱无序的绳索上。

②弹石:如摸在弹石上很硬很沉。

本段是讲肾绝脉。

命脉将绝,鱼翔①虾游②。至如涌泉,莫可挽留。

注:

①鱼翔:是怪脉的一种,如同鱼在水中游翔的状态。

②虾游:也是怪脉之一,好像虾游一样,静而不动,忽而一跃即去。

本段是讲鱼翔、虾游等败脉。

脉有反关,动在臂后,别由列缺,不干证候。

本段是讲反关脉的部位和性质。

附:订正《素问•脉要精微论》一则备考

尺内两傍,则季胁也,尺外以候肾,尺里以候腹中。中附上①,左外以候肝,内以候膈;右外以候胃,内以候脾。上附上②,右外以候肺,内以候胸中;左外以候心,内以候膻中。前以候前③,后以候后④。上竟上者⑤,胸喉中事也;下竟下者⑥,少腹、腰、股、膝、胫、足中事也。

注:

①中附上:指关部左右之内外。

②上附上:指寸部左右之内外。

③前以候前:指关前即寸部。

④后以候后:指关后即尺部。

⑤上竟上者:指脉来上尽于鱼际。

⑥下竟下者:指脉来下尽于尺泽。

这是《素问•脉要精微论》所讲的脉的部位配候脏腑和人体部位的原文。


电子版注:

1、问诊:原文错写"夜剧而热,阴下陷阴",应为"夜剧而热,阳下陷阴",已改

2、问诊:原文错写"尽寒夜热,阴阳交错",应为"昼寒夜热,阴阳交错",已改

3、问诊:原文为“喉为生路,会厌①门户”,应为“喉为声路,会厌①门户”,已改

4、原文的“藏主五脏,上华面颐”,应为“藏于五脏,上华面颐”,已改